然后转身离开。
捂了十五年也捂不热的心。
我再也不要了。
回到市区已是深夜。
随便定了个酒店洗漱完后,我在浑浑噩噩中入睡。
凌晨却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
电视台领导语气焦急又兴奋:
“小夏,听说你所处的那片古寨昨天发生了5.3级地震,你赶紧去抢素材!”
他说完不等我回应,直接挂断。
我只觉得嘲讽,早知这样,这趟真不该来。
认命般起床,打开手机。
却刷到了阮婧婧新发的朋友圈。
只有一张图。
图里阮婧婧稍小稍白的手被顾北年骨节分明的大手裹着。
两人的无名指上戴着情侣对戒。
望着顾北年手背上的那道浅色刀疤。
我死寂的心还是难以遏制地痛了。
那时18岁的顾北年为了护着被亲爸家暴的我,被碎啤酒瓶刺穿的伤口。
也是我一直信以为真的,他在意我的证据。
原来,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。
心底最后一丝眷恋彻底死去。
我打开电脑,快速完采访素材后,又让律师好友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。
再次回到古寨,已是一片狼藉。
我收起私人情绪,怀着沉痛又怜悯的心情,为现场受损的群众联系救援。
不知为何,这次的地震导致的后果格外严重。
望着那新修寨子附近为了凿山堆砌的雷管,我心底浮现起某种不好的猜测。
可下一秒,我却被人从身后狠狠踹了一脚。
我猝不及防,整个人扑倒在地震导致破碎地面的砂砾上。
手和脸被瞬间掀开数块嫩肉。
孟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语气暴戾:
“孟夏,你是块狗皮膏药吗?为了抓奸竟然追到了这儿?!你是不是有病啊?!”
不知从何时起,孟淮似乎忘了我们亲妈被阮婧婧她妈逼死时的惨状。
如今的他早已成了阮婧婧的舔狗。
这样的弟弟,我不要了!